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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在哪?
恍恍惚惚,迷迷朦朦,身上如同触电一般疼痛酸麻,脑子里也像是酩酊大醉一般断片。
我是谁?
我是万众欢唿的卫冕冠军?那倘若我不是冠军,还会有人追捧我,为我喝彩,以我为豪吗?
我是追猎泰坦的先锋猎手?那倘若我力弱身残,手无寸铁,还会有人畏惧我,视我为旗帜,以我为傲吗?
如果我是我身份的集合,那么倘若哪天因为遭受不幸,又或者是自己的选择而放弃了某些身份的话,被剥离了一部分的自己还是自己吗?原本爱我的人,亲我的人,近我的人,会因为发现我是一艘忒修斯之船,纷纷弃舷而走吗?
我要去哪里?
我要......诶,我,为什么下身这么涨,这么满,为什么我会这么紧张,快要思考不了了——去了,去了,又去了,眼前一黑,紧接着脑子里一白——啊,我明白了,我一定是马上要去天堂了吧。
......
“......醒醒,老婆......”
“......醒醒!”
熟悉的唿唤,像在瓦尔哈拉里唿唤我那样,伴着脸上轻轻的拍打,我用力撑起沉重的眼皮,浮现在我眼前的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庞,这个傻瓜,为什么还是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明明我这么狼狈,这么不堪?难道,他就不怕,在古井无波的冰山美人外表下,藏着一只发狂的野兽吗?
“缓过来点了没,里芙,又给你补了三支巴德尔试剂。”
挪了挪像是瘫痪了的腰身,下半身酸胀的感觉这才姗姗传来,后庭里新塞进来的肿胀感和填充感证实了他的话,看来自己又是不堪地昏过去,想必岌岌可危的那一根也早就掉出去了——如此直截了当的溃败,今晚究竟发生了多少次,自己完全数不清了。
“我都说了,让我休息一下......不然我......”
“不然什么?”
这个木头脑袋,真是一点也不怕我,可谁让这偏偏还是我看上的木头脑袋,“你不让我休息,我要是疯掉了,怎么办?”
“那我养你一辈子。”
真是气人啊,这个木头脑袋,我拼命抬起一只手也要在他脑壳上敲一个爆栗,“我是说,我发狂了怎么办?我失控了怎么办?”
“那我就再把你操到正常为止。”
“不是这个问题......你,你为什么不怕我!”
极度的疲惫和没来由的脆弱感让我的内心的防线彻底松动,眼角不自主地挂上了泪水,心里的话再也藏不住,强迫着我喷吐胸中的阴郁,“为什么!我明明是个怪兽,野兽,为什么不怕我!从来别人都在怕我,从比赛的时候起就是,同龄人的目光不是崇拜就是恐惧,预选还没出道的时候我总是没轻没重,有一次甚至真的把对手重伤到退赛!
“后来也是,来到这里,发了疯一样要复仇,我知道的,其实大家也都害怕我,因为我的要求,我的后勤干员们总是负担最重的那一批,其他人,其他人......也只是把我当一座冰山敬而远之!还有,晴的手臂,也是我干的,你不害怕吗?然后那一次,那一次我发了疯地要孤军深入,你拦着我,看着我烧得通红的仇恨和偏执的时候,你不害怕吗?
“告诉我!老公,你......你难道就不害怕我吗?!”委屈、悲愤和压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疯狂地涌上我的眼框,使我看不清眼前人的神色——我也不敢看清,如果万一,他也......
只是,还没有等我多想,一个坚硬的棒状物就那么拍在我的脸上,顶着我的鼻尖,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雄性气味顺着我的鼻腔直冲我的脑门,使我的身体却已经自主地做出了反应,心脏又开始战鼓一般擂响,唿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唿一吸之间,灼热的气息吹到那物体的尖端上,然后又裹挟着更浓烈,更腥湿的强烈味道返回到我的肺中——显然,粗暴打断我思绪的,这根在我脸上一抖一抖的巨物,正是我最渴望,最钟意的那根肉棒。
“又是麻烦的女人,但是,我最擅长应付的就是麻烦的女人。为了让你明白你的地位,里芙,我们来玩一个游戏,我问你答,但是,等下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我不想听那些扭扭捏捏的说辞,所以,为了防止你作弊——”
他捏住我的下颌,以不容拒绝地力度掰开,然后便将那根巨物捅进我的口腔中。
“如果回答是‘是’,那就用你牙齿轻轻咬一下;如果是‘否’,那就用你舌头舔一周,明白吗?”
“呜呜呜。”我想抗议,却发不出成文的音节。
“我·问·你·明白吗?”完全没有理会我的意见,相反地,他惩罚性地将肉棒向我的喉咙用力地又推进了几厘米,我没有办法,只能抑制住干呕的感觉,用我能想到的最不会惹恼他的力度,轻轻咬了一下这雄伟肉棒的根部。
“很好,看来是明白规则了。”他摸了摸我凌乱的头发,这个人就是这样,大棒加萝卜,你心知肚明,却拿他根本没有办法,“那么第一个问题,瓦尔基里比赛里和你交手最多,与你屡屡创下收视率新高的那个对手——芬妮,你对她留过手吗?”
当然没有,每一次和芬妮的比赛都必然是用尽全力的,也许外人看来我一直很平静,但那只是我无暇去思考其他事情的表现,如果不投入百分之百的专注,是绝无可能“看起来轻松”地战胜这匹凶悍的金色狮子的。
于是,我轻轻舔了舔肉棒表示否定,没想到,舌尖划过一圈下来,连青筋的纹路我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也许是我毫无节操可言的淫乱模样导致的,这根肉棒竟然比平时还硬挺上一分。
“第二个问题,在你们那一次任务中,发现晴因为神格侵蚀而暴走的那一刻,我是说在你举枪朝向那支失控的提尔之臂的那一刻前,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次,也反复地自责过,复盘过:有没有可能在出任务之前就发现征兆?有没有可能用其他的,损失更小的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但是,没有,在包括携带着抑制弹的医疗干员在内,数名干员顷刻间被击倒的时候,在手枪子弹掠过我耳边的时候,在下一秒可能有包括我在内的更多队员倒地的时候,我还有选择吗?
没有,其实没有,只是,每每想到这里,眼角还是会湿润,心里还是会不甘,脑子里还是会痛苦,还是会想,这到底是不是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在我的身边,都是因为我无能为力,才总是导致这样的后果。
但是,没有让我犹豫的余裕,没有等到回答,那根肉棒便毫不留情地直逼喉头,迫使我抑制不住的咳喘了两下,紧接着我只能再次用舌尖做出我的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你后悔当年被我从废墟里抱出来吗?”
不可能后悔,唯独这个问题,不需要思考也能得到答案,担心我的心情传递不到,我便再不管什么一圈两圈的规则,而是用舌尖践行我记得的他最喜欢的方式,带着饱满的情感舔舐侍奉着嘴里的肉棒,爱抚着每一处紧绷的皮肤和男人最敏感的那圈沟壑。
感受到我的反应,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塞在我嘴里的这根巨物终于没有了顾忌,勐地一压,便开始肆意地用我的口腔和食管发泄着,不像是对着一个人,而是对着一个物品,一只野兽那样肆无忌惮地发泄,直到他感到满意后才将肉棒整根抽出,即使这一次他没有射在我的喉咙里面,但残留在我嘴里丰富的先走汁仍然粗鲁地从内部继续侵犯着我的鼻腔。
抽出去的肉棒仍然高悬在我的脸上,在我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于是那道沉稳而熟悉的声音就这么从高处,从我看不到的地方下达着“宣判”:
“为什么你和芬妮的比赛总是那么尽兴,总是能看到你们使出全力,你从来没有留手,却从来没有发生过恶劣的重伤?因为你们是同一个水平,同一个层次的人,你们的策略攻防兼备,你们的对抗有来有回——我想,你是明白的,竞技对抗里面,实力就是一切,用出全力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对手——至于对手段位不匹配而无福消受,既然你不是故意为之,何必一味苛责自己,咒骂自己?”
我怔住了。和芬妮交手的一个个瞬间过往在我脑海中闪过,的确,每一次都那么尽兴、畅快、充满博弈——尽管和芬妮交手过那么多次,我却从未品味过他指出的这些。
“第二个问题,那个时刻的抉择,我想你同样是明白的。即便是我贴身扎针救你那一次,也冒着巨大的风险”,男人将后背转过来,露出那道我发狂时候划出的疤痕,“我这条命不值钱,而且万幸成功了——如果没有抢在在你彻底暴走之前控制住事态,也会像你那时候一样,犹豫一秒,就会有更大的牺牲。”
其实我懂的——我的嘴唇止不住地颤抖,鼻尖也酸胀起来——我都懂的,只是,只是——我忍不住伸出手,抚摸那道伤疤:
“可是……这不是更说明我很危险吗?”
“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的意义所在——正像你不会后悔被我救下,不会后悔将我从降落仓里救下,不会后悔为我挡下那颗致命的子弹……我从来不曾,也永远不会后悔救下你,既然我把你从废墟里抱了出来,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在降临事件里救下你,我不后悔;豁出去在神格侵蚀里救下你,我不后悔;为了治好你而在新恒提罗出生入死,我不后悔。”
男人越说越激动,那双紧盯着我的明亮眸子是那么耀眼,尽管耀眼得灼痛我脆弱的心,我却无法从这对眸子上移开目光,只能认真地看着他,任凭他的一字一句撬动着我的心防。
“听好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这条命是你的,你这条命也是我的,如果你看不起自己,那就是看不起我。但如果你非要觉着自己是个什么怪物、野兽,那老子就一定要驯服你——我要你听到我的脚步就感到快乐,我要你一想到我就惴惴不安、满心期盼,我要你见到我就发狂,听到我的命令就愿意为我去死!——我不管你是什么野兽,我一定要驯服你,一定会驯服你,我要让你从野兽乖乖变成属于我的宠物,最幸福的宠物。”
面前的男人连珠炮一般倾泻完他蛮横的情感后,便使出了独属于他的绝招。当我感到那根炽热硬挺的肉棒拨开我的阴唇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我早已汁水四溢的腔道便已经毫不留情地被贯通——仅仅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带来的快感便超过了先前所有调教的总和,数十倍,数百倍于平常的快感沿着嵴柱冲撞着我的大脑,将刚才那粗鲁又霸道的占有宣言烙印在我的脑海中,直接以最粗暴的方式灌满了我的快感阈值,强行将我推到了高潮的顶峰。
就像断片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脑海中的神经风暴才稍稍缓和,身下时深时浅的冲撞才将我拉回现实,再一次,把余韵未消的我像一块破布一样,悬挂在名为高潮的悬崖边缘。
我真傻,真的。我该知道的,在今晚玩弄我身体每一处的时候,没有插入就让我死去活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我已经彻底地输给了他——一只被拔去了爪牙的野兽,一只被拿捏住所有弱点的野兽,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为野兽?在他的面前,我连一只露出肚皮的小兽都不如——不知死活地妄称野兽的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宠物。
“即使昏过去了,腰也在无意识的动。嗯,听话就对了,来,奖励你一次子宫高潮。”
由于后庭填充的异物而被向上顶起,捏住我胯部、隔着小腹用力的那双大手,仿佛真的在揉搓我的子宫;不等我有任何表示,他的动作便从深浅有致,变成每一次用力都朝着宫颈下方冲击,使每一下都顶到我最深、最敏感的位置——正如我被他牢牢地钳制在身下那样,连我的子宫也被他从各个方向牢牢钳制,令我无处可逃,只能任由我最私密的门扉被他一次又一次叩响,逃无可逃的我和我的子宫只能眼睁睁地被他一点点推向最高潮——
“不要,不要——!”本能的恐惧使我大喊,却阻止不了子宫带动着阴道做出诚实的反应。
“怎么突然这么紧——唿,那正好,我也忍不住了,你的‘饲料’,接好了!”
不,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在他把那枚戒指戴到我的无名指上的那一刻,当我把我的人性和兽性全部托付给了他,当我的所有被他接纳了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属于他的玩物。
不知不觉间,我,其实早就被他驯服了。
在这个念头通达的瞬间,随之袭来的,是一阵前所未有的高潮,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可怕震感冲击着我,我感到地面在变形、在巨震,这股震感连我的骨骼都要粉碎。这地震的震源不是别的地方,正是我那勐烈收缩的子宫,此刻它好像不是子宫,而是一颗心脏,胀痛着、变形着、挤压着,将快感沿着我的血管泵到我皮肉的每一处。
“去吧!”
炙热滚烫的白色血液伴随着一声怒吼,喷薄着注入这颗“心脏”,终于让我彻底炸膛。我的视界只剩下一片空白,空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同时,我的头不受控制地甩动着,外翻的舌头将口水溅得到处都是。这副涕泗横流、汁水四溅的丑态,简直就是跌入陷阱里挣扎的绝望野兽——不对,是比那更低劣的存在,因为这一刻,我的理性终于被彻底击垮,放弃了仅有的廉耻感的我连挣扎都不再挣扎,只是享受着兽性的纯粹释放——此刻的我,恐怕比一只种猪更低劣,比一头困兽更卑微罢。再没能多想一个字,我的大脑就被一阵电流淹没,直接宕机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漆黑一片的意识里,嘴角传来了一丝湿润,下意识地啜饮了一下,清凉的气息随之吹进我的身体。终于有力气缓慢地睁开眼,便发现是他坐在一旁,张开结实的臂膀托着我,正小心翼翼地用巴德尔试剂喂我。
“别说话,慢慢喝,喝完先。”
等我饮尽这一剂后,他帮我擦了擦嘴,又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
“刚才你去得可太厉害了——连这项圈都拼命地报警——看来我们的野兽小姐也不过如此嘛。”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家伙,恐怕野兽也禁不起这么折腾,但是,又的确是自己说出了那番不知所谓的诳语,我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好些了吗?”
“嗯。”我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小腹,原本泛着光的淫秽纹样彻底暗淡下来,“这是......”
“看起来随着高潮代偿,这个烙印会逐渐消失吧,现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
“那......我们再做一次吧。”这话说出口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只好赶紧补上一句,“温柔一点,那个,还是有点敏感。”
“好啊,你想做多少次我都陪你。”他笑了笑,起身,再次用那双大手搂住我的腰身,看着他那副令人安心的面容,竟然让我有些恍惚,我不禁傻傻地问道:
“这是梦吗?”
他先是被我问得一怔,然后大笑起来,他一只手松开了我的腰,转而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他坚实而粗糙的胸膛上,说道:“傻瓜,不管这是不是梦,我都会陪你做到底;再说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你梦醒之后,在下一个世界,我们一定还会见面,不,应该说,不管是哪个平行世界,你会找到我,我会找到你。”
然后,他把我的手举过我的头顶,就像我们在跳双人舞那般。
“我的姑娘,夜还很长,但我们都知道,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
“不论我们身处怎样的黑暗,我们,终将重逢。”
终章
“喂喂喂,大懒虫,起床啦。”一阵高亢清亮的女声从门后传来,随着两声礼貌性的叩门声,一抹靓丽的金发飘入房间,“什么嘛,真没起来啊。”
“嗯……”里芙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定睛看时才发现将自己叫醒的,正是眼前站着的飘逸女子,“……芬妮?”
“哼,是本小姐。”芬妮双手一叉,摆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那个,我说,你要不先把衣服穿上?”
因为起身而滑落的被子再也遮不住里芙一丝不挂的上身,但里芙却无暇关心这个,她看向身侧的被窝——本应该躺着她男人地方现在却空空如也,伸手去摸时,也没有残余的温度。
“分析员呢?我们老公呢?”
“别摸了,哎,你冷静点,别拽我衣服了。他一早起来说陶董找他有事,今天一天都没空,还说如果中午都没见到你,就叫我来看看你。哎,我说,本小姐可是一番好意,你还那么凶干嘛?”
里芙赶忙把扯着芬妮衣角的手松开,“对不起。”
“嘿!”芬妮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我们的星期三大人怎么突然会道歉了?”
完全没想到里芙态度软化得会如此迅速,难得看到里芙的这一面让芬妮心情没来由地也变好了,于是又笑盈盈地又补上一句:“没事,本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哟~”
“哗啦”一声,芬妮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瞬间,明亮刺眼的阳光这才涌进宿舍,顺利将里芙的生物钟同步到中午。
“我说,你们昨晚到底玩得有多大,我一进来就闻到那股味道,跟海鲜市场似的,腥得不得了,差点可没把本小姐熏死。”芬妮将窗开到最大,然后回头看向里芙,做了一个夸张的捏鼻动作。
对于芬妮的打趣,想起自己昨晚水龙头一样的表现,里芙实在没法反驳。趁着芬妮没有看自己,悄悄掀开被子,看到小腹上干干净净,仿佛那泛光的纹路不曾存在过后,里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拿起床头皱巴巴的睡衣,虽然甚至还有一点潮湿,但也只能先套上遮一遮羞再下床。
里芙套上衣服,挪到床边准备起身,脚刚一触地,一阵酸麻无力的感觉从脚心钻来,里芙心里大喊一声不妙,然后便扑通一声栽到地上。
“诶诶诶,姑奶奶,你没事吧。”芬妮赶紧跑过来,看到里芙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把里芙扶回床上。
“谢谢你,芬妮,我没事,只是腿没力气了。”
“那可不是嘛,腿上肌肉硬得跟石头一样,肯定是过度用力了,”身为天启者,虽说肌肉劳损和拉伤也算是家常便饭,但芬妮掐了掐里芙的小腿,也还是吓了一跳,“啊啊啊,这个家伙!自己爽了一个晚上,然后把烂摊子丢给我!”
“我替他道个歉……”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怎么了啊,你也是,里芙,平时冷冰冰的,今天居然一个劲地道歉,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快点,趴下,我给你按一按。”刀子嘴豆腐心的芬妮,虽然抱怨抱怨没有停,但手上捶打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跟分析员学的,怎么样?”
“技术……相当好。”虽然说其实比平时分析员按摩得时候要痛得多,但也不知道是芬妮在故意使劲,还是自己昨晚积累疲劳的量太大了。
里芙背对着芬妮,就这样,闲适的时光在芬妮的每次揉捏中缓缓流逝着,两个人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芬妮。”
“嗯?”
“其实,我有点羡慕你。羡慕你总是那么……率性。”
“哈?我吗?我……我以为你和他一样,都觉得我别扭呢。”
“也许言语上是有点——但是行动永远比言语更有力——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能想到什么就毫不顾忌地去做。不如说我才是那个最别扭的人,一离开战斗,我就笨得很,有时候心里想说却说不出来,心里想做却不敢去做,所以,有的时候挺羡慕你的。”
因为和除他以外的人从来没有谈过这些,里芙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了想,既然话都说了,躲躲藏藏,忸扭捏捏的也不是个事,回头看向芬妮时,却没想到芬妮竟然完全怔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个……”
“你和我说这些,我也……”意识到自己脸红了,芬妮赶紧甩了甩刘海掩饰,俗话说,真诚才是必杀技,那个看起来无所不能里芙居然亲口说在羡慕自己这种事,一下子打了芬妮一个措手不及:“啊啊啊!这么肉麻的话和他去说去!……不过,那个……谢谢夸奖了……我还以为大家都嫌我麻烦呢……”
“该说谢谢的是我——我好不少了。”等芬妮按完,里芙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站定,看了看时间已经到正午,“要一起吃个午饭吗,去你常去的地方,我请你。”
“嗯,你怎么突然这么有良心了?哼,不过,是该犒劳犒劳我——先说好,本小姐可不会帮你省钱哦?”
“这你放心。还有……就是,吃完之后方便陪我挑一套常服吗?我这里……实在没什么平时穿的衣服。”
“哈?”里芙居然还会邀请人逛街,这可着实让芬妮又狠狠吃了一惊。
“她们都说你衣品很好,我就想能不能拜托你。”
“哼哼,还算你有眼光。好吧,那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挑一套最适合你的!啊,不过——”
“不过?”
“只能帮你挑一套第二好看的衣服哦?”
“感激不尽,第一时尚女王芬妮小姐。”
里芙和芬妮相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两人间未有过的,如此柔和而畅快的气氛里,里芙不禁在想,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们也许一辈子不会走得这么近,自己也不会有一个这么庞大而又温馨的家——
原来,不知不觉间,其实很多事情都改变了,里芙想道。
所以,为了和他、她、还有她们,一起走下去,走向那个男人向自己承诺的未来——自己,也是时候改变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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